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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三年之前,手冢夏延初見忍足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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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餵,謙也,你來東京是參加全國大賽吧,怎麽還帶了這麽多東西來?”

“侑士,你還好意思說嗎?還不是因為你一個人住在東京,大伯伯母不放心,硬讓我帶給你的!”

“啊,還真重啊。對了,你來找我,你的隊友呢?只來了這一個跟著你?”

“他們……在旅社裏等我呢……”

“啊,謙也謙也,那邊好好玩啊,我能過去嗎,我過去看看吧!”

忍足侑士拎過他堂弟忍足謙也手裏的大袋不知名物品,饒有趣味地看著謙也手疾眼快、一把擒住紅發少年的後衣領——遠山金太郎躍躍欲試地向街對面掙紮而去,對眼前的一切他在大阪沒見過的東西表示濃厚的好奇。

遠山金太郎,赫然是加強版的河村隆,不需要握著球拍就能有用之不盡的彪悍體力,不但能完成從靜岡一路跑到東京這種普通人想也別想的事情,而且在“放風”的時間段格外精力充沛。

走在金太郎身邊的忍足謙也,頭上已經掛滿了十字路口和青筋。不過才走了三條路口,這位野猴子就像孫悟空被關了五百年,且終於被救出重獲自由一樣,開足馬力準備撒開腳丫子狂奔。

“小金!我出門前就告訴過你,不要亂跑,你都當耳旁風了嗎?!”忍足謙也手上的力道加大,惡狠狠地說。

出門前明明和白石說了,是去找自己在冰帝念書的堂哥。金太郎卻怎麽也不同意待在旅館裏。他那驚天地泣鬼神的方向感,再讓他一個人出門,在東京挖地三尺未必會找得到——而白石,竟然為了他一己之私,能夠得到來之不易的半天閑散時光,殘忍地把他這個浪速之星出賣了。

“謙也,你就帶著小金去逛逛吧。”白石帥氣地一手撐臉,“反正今天晚上我們才走,讓他多看看東京的風景,也很不錯啊。”

謙也領著多動癥患者小金,左腳跨出旅社房間大門的剎那,分明聽到白石輕松地說了一句“嗯,絕頂!”將這位部長終於擺脫保姆責任的愉悅心情展露無遺。

還浪速之星,和遠山金太郎待一起,等回旅社的時候他就要變成有史以來因跑動太多、用力太猛脫力而死的第一人。可是面對小金,不用力制不住他啊。早知道,他也學白石一樣,把手臂纏成木乃伊騙他說自己是死了千百年的古屍,一碰就能讓別人皮膚潰爛、頭頂生瘡、腳底流膿!

三人保持詭異的狀態一路向忍足侑士的公寓前進,轉過一個彎,兩名狀似在爭執的女生出現在他們視線裏。忍足侑士急忙後退,拉住堂弟退回拐彎處。遠山金太郎照舊上前,被兩雙大手齊齊拽了回去。

“哼,你別以為侑士看上你,你就是王牌,就能一直待在他身邊。我告訴你,我認識侑士可比你清楚得多,他絕對不是那種能一心一意和你一個人約會的人!……”面向他們的,赫然是上次在冰帝淚奔的“石榴”同學。她雙手叉腰,口若懸河地說著。上次在學校裏被忍足侑士拒絕,尚未死心的她直接找上了忍足侑士近期唯一的約會對象——

背對著忍足他們的,那長長的茶色雙馬尾,高挑纖瘦的身形,正是手冢夏延。

夏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新時代女性,人人都要有勇鬥小三的意識。正所謂鬥得過二奶,打得過流氓。流氓就交給幸村玉綾女俠去辦好了。忍足侑士身邊那些飛來飛去、嗡嗡繞繞的鶯鶯燕燕,還得她這個正室出馬一一擺平。

夏延右腳上前一步,帶著純潔無辜的表情問道:“同學,你媽貴姓?”

這一聲她雖未對其他人問過,但殺傷力十分巨大。此時從拐角處露出的兩只腦袋聽聞,也都露出了驚嘆的神情。

“哎呀,謙也,站在這裏不走幹什麽啊!”金太郎話音未落,頭上已挨了謙也沒有耐性的一個爆栗。

“別吵,大人有事忙著呢,小孩一邊待著自己玩去!”

一邊待著,你也要放手才行啊!金太郎努力揪著自己被謙也拉住的衣領,一個勁翻白眼。

石榴沒有料到夏延是這個反應,俏臉一紅一白,怒道:“什麽你媽我媽,我是宮保……”

“雞丁?”夏延一本正經地打斷了她的話,“宮保雞丁可是著名的中國川菜啊。”

“你,你——”

謙也崇拜地看著忍足侑士,道:“侑士,我不得不說,你真是太厲害了……隨便在東京走走,都能撞倒有女生為你爭風吃醋。那個你甩了千萬東京女性的流言是真的吧?不過那兩位,還起來不像是比你大的美人,不過那腿型還蠻符合你的口味的嘛……”

忍足侑士瞥了謙也一眼,說道:“你以為我是什麽?千萬女性?!沒有那麽誇張吧。”

他是公認的花花公子,可泡過的女生真有如此駭人聽聞的程度嗎?今天之所以會在這條路上遇到夏延和宮保同學,是因為和夏延有約會,而且是約在他公寓樓下碰面。他又瞥了瞥那個一直手舞足蹈嚷嚷著,被謙也捂住嘴巴的猴子:要不是謙也帶了個小尾巴出來東奔西跑,他們早回到公寓裏了!

看來,是夏延在前往他公寓的路上,被舊愛攔截。

“侑士,這兩個女生哪個是你正牌女友?”

“個子高的那個。”

“唔,約會多久啦?”

“有快三個月了吧!”

謙也用觀瞻世界七大奇跡的眼神看著侑士,驚疑不定地說:“三個月?!對你來說,時間……會不會太長了點?!”

平時每周換新衣服一樣換著女友的忍足侑士,居然會……三個月不換衣服?!

“啊,嚴格說來,正式約會不到一個月,可是……”他頓了頓,接著道,“目前我也不清楚,或許,還就是她了吧……”

是還不清楚,以往的約會,撐不到多久自己就會心生倦怠,可是和夏延並不同。或許是她常常搞不清楚狀況,搞得自己完全捉摸不透她下一步會做出什麽事情來,約會也隨之充滿驚奇,每次都需要他打起十二分的小心,慎重對待。

比如說上次送她玫瑰花……忍足還真是嚴肅地考慮著要不要在每一束花上都標上花名,免得她指鹿為馬,生生糟蹋一片心意……

但是,明明並非他一貫的菜,卻能讓他持續約會了三個月之久,或許……這就是真正的喜歡嗎?

“或許這次,是真的喜歡她吧……”如果不喜歡,也不會“忍受”她的無厘頭舉動了。

忍足謙也的表情很奇怪。以侑士的性格,居然會被一個女生套住,還說出“或許就是她”這樣的話。而且聽那位女生說的話……怎麽都不會是省油的燈啊!

還“你媽貴姓”、“宮保雞丁”?面對情敵,表現真夠淡定的!

兩個女生還在說著什麽,夏延擺出完美的無辜表情,東拉西扯,把宮保搞得火冒三丈。拐彎處的金太郎終於不滿於謙也“納粹”式的管理方式,用力一掙,大喊道:“忍足謙也!不要再拉著我了,捂著我的鼻子,你還讓不讓我呼吸啦!”

“忍足?!”二女同時回頭,目光炯炯地盯著聲音發源處。謙也毫不猶豫掐住了金太郎的脖子。但下一秒發生的事情毫不猶豫地戳瞎了他新裝的鈦合金狗眼……

夏延表面上看不出內心淡淡的惱怒,都是忍足侑士之前太過風流,現在才有那些藕斷絲連的女生跳出來不停妨礙她和師兄之間發展得還不算成熟的感情。她微微一頓,立即大跨步走了過去,雙手搭著忍足侑士的肩膀,湊上去在他唇上深情一吻。接觸到他雙唇的瞬間,半示威半解恨地在他下唇下輕輕一咬,才松開搭著他的手。

夏延挽著忍足侑士的手臂,對已經石化的宮保雞丁小姐大聲道:“看清楚了嗎?看清楚了,就請你走吧!”

宮保雞丁一動未動。

夏延左右一看,一把拉過被忍足謙也壓著腦袋的金太郎,指著他說道:“看看,我和侑士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你有多遠閃多遠去!”她彪悍地對笑得口歪鼻斜的遠山金太郎命令道,“啊,那誰,喊聲‘媽’來給宮保雞丁聽聽!”

……

忍足謙也把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宮保雞丁心理承受能力太差,果斷第二次臨街淚奔,狂跑著消失在眾人的視野。

忍足謙也在夏延對忍足侑士湊上香唇的那一刻就壓著金太郎的頭,不讓他看到如此少兒不宜的一幕。在夏延指著金太郎喊他兒子的剎那,小小一顆心已經無法承載不只是對忍足侑士、還是對手冢夏延驚為天人、鋪天蓋地、嘆為觀止的敬佩景仰,頂禮膜拜著吐出幾個字。

“太、強、了!”

沒有正常的女生能拴住他堂哥,能拴住他堂哥的絕對不會是……地球人。

忍足侑士露出風流倜儻的笑容,輕咳了一聲,介紹道:“夏延,這是我的堂弟,忍足謙也,現在在四天寶寺就讀。謙也,這是我的女友,手冢夏延,是青學——”

“忍足君,我是手冢夏延,初次見面。”

“手冢?青學?她和……”

忍足侑士點頭道:“嗯,她是手冢國光的妹妹。”

謙也更加崇拜地看著夏延。青學帝王的妹妹,還真是不同凡響!

把手裏的東西送到樓上,離回大阪的那班火車還有很長時間,金太郎已經忍不住地大喊道:“謙也!出去逛逛吧,出去逛逛吧!反正都出來了,難道從旅館走到這裏,就是為了在這裏坐著聊天嗎?!我也餓了,我們去吃點東西好不好!”

一行四人又折回街道,金太郎在三人前面蹦蹦跳跳,謙也一副欲殺之而後快的神情,眼睛緊緊盯著他,免得把這位沒事就迷路、迷路還用神奇得不著邊的思維爬上樹的活寶弄丟。要是耽誤了晚上的火車,自己一定會被部裏那群豺狼笑死的。

忍足侑士看了看金太郎活躍的背影,疑問道:“謙也,平時你們是怎麽管理這個……遠山君的?”

“白石騙他,說手臂上的白色繃帶一放下來,就能噴出毒汁,每次小金都害怕得不得了。”謙也解釋道,“真不愧是我們四天寶寺的‘聖書’,這麽強大而不著邊際的說法,也只有他能搞定金太郎了!”

“噢噢,你們部長是白石藏之介,上次喝了乾前輩的飲料,興奮得光膀子跳舞的那一位嗎?”夏延一聽,頓時來了興致。

“嗯。”那一晚,印象深刻啊。難怪青學戰鬥力雄厚,原來每個人都被乾貞治的無良飲料訓練出來了。

“啊,白石君很厲害哦,我就說嘛,不二是總攻,可是面對打敗他的白石藏之介,就會自動轉成受的!”夏延高興地說道。

忍足侑士眼角猛然一跳,從兩人中間淡定地一挪步,閃到了夏延的另一側。如此一來,忍足謙也就和夏延肩並肩走在一起了。

對不起啊謙也,不要怪哥哥太狡猾心狠,而是……謙也,你應該聽說過,無力招架這個成語的吧?只要夏延一扯到男男的時代,盡管泡遍天下女生,他忍足侑士偏偏就束手無策。

謙也的表情也很震驚:“那個,攻、受,是什麽意思?”

夏延露出耀眼的笑容:“忍足君,我來和你好好講講吧!攻受,就是現在男男時代的基本。你猜目前在我眼裏,滿大街男生是怎麽被分類的嗎?”

謙也遲疑地搖搖頭,目光驚疑不定地看了一眼格外淡定沈穩的堂兄:“怎麽分類?帥?不帥?高?矮?”

“錯,就是攻和受,零和一!攻,就是指——【嗶】——”

抱歉,鑒於夏延說的話有點過於震撼,只能給她的發言加上嗶音。要想知道她話語的效果,從忍足侑士用手擋住的臉,和忍足謙也越來越紅的面容,就可見一斑。

“所以,你們四天寶寺,除了那一對偽同性戀,還有出櫃的嗎?我覺得白石君和忍足君很搭的!如果沒有錯的話,就是白石君告訴忍足君你,盡力發揮自己‘速度’的特點,不要拘泥於‘教科書網球’的吧?……對了,我覺得那個,叫‘財前’什麽的,其實和白石也很搭,不過你放心,白石君絕對是你一個人的,不會被後輩搶走的啦!……”

忍足謙也嘴唇動了半天,也沒有說出話來。他的內心驚濤駭浪地呼號著:靠,忍足侑士,你丫夠狠!你居然被……她吸引了?!什麽口味啊!

他和白石藏之介,清清白白……不,不是你想的那樣,還是讓白石和財前那小子在一起吧,他不介意的,真的不介意的!

忍足侑士終於看不下去了,他拉住了思想已經不知跑到哪裏去的夏延,冷靜地說道:“夏延!你渴不渴?正好遠山君餓了,我們去餐廳吃點東西吧!”

坐在餐廳裏的夏延和金太郎,都從各自的激動狀態中稍稍恢覆正常。金太郎看著菜單,饞得口水將落未落,一個勁搖晃著謙也的肩膀,大聲地說道:“謙也,謙也,這些看起來都好好吃啊,該點什麽好呢,點什麽才最好啊?”

“跟我來一份一樣的!”忍足謙也無情地把金太郎徹底無視,鎮定地對侍者說道。

“夏延,你要什麽?”忍足侑士問道。

“和你一樣的就行了。”

“嗯,等一下!”忍足侑士攔住準備離開的侍者,“她的那份,把飲料換成蜜橘汁,謝謝!”

夏延聞言,微笑著看了一眼忍足侑士。現在並非用餐的時間,餐廳裏人寥寥可數,侍者很快就把他們點的餐送到。整間餐廳較為安靜,其中金太郎的聲音尤其突出。

“啊,謙也,你真狡猾,你的看起來好好吃啊,我要和你換!”

忍足謙也皮笑肉不笑地賞了他一個大大的爆栗,怒道:“我的和你的根本就是一樣的,給我老老實實吃飯,別說話!”

直到陪著謙也走回旅社附近,金太郎還是激動不已地說著鬧著,一直對他管東管西的忍足謙也忍耐力也快到極限。和夏延他們道別後立馬大跨步走進去,把金太郎向白石懷裏一塞。

“嗯嗯,謙也,今天過得不錯吧?”白石微笑著看著他。

不錯,是不錯,不過,絕對沒有下一次了。他,忍足謙也,再也不會單獨帶遠山金太郎出去的。

忍足謙也坐下來喘了好幾口氣,才感覺到口袋裏手機的震動。屏幕上閃動的字顯示這通電話來自他親愛的娘親。

“餵,媽媽,我們今天就回大阪了,晚上的車。”

“嗯,謙也,見到侑士了嗎?”

“見到了,把伯母要帶給他的東西都交到他手上了。”

“他在東京過的還不錯吧?”

忍足謙也腦海中冒出了夏延威猛的形象,顫抖了一會才勉強回答道:“應該……還行吧!”

送別謙也,忍足侑士擡眉輕笑道:“宮保去找你,你生氣嗎?”

“不生氣。”夏延甩了一下馬尾辮,“從4號那晚開始,我就做好準備了。”

做好約會花花公子必備的準備,因為喜歡他,因為想和他在一起,所以會格外珍惜這機會。雖然上次關於後悔與否詢問沒有得到明確的回覆,但當時的吻如同乍暖還寒時候的微風,將她心湖一池春水吹皺,不知道那個問題的答案,又有什麽關系呢?

只要他願意和她在一起,那就好了嘛!

“夏延,送你回家嗎?”忍足侑士沒有過多糾纏於那個問題,拉過夏延的手,溫柔詢問道。

“嗯,今天去我爺爺家,我哥在那等我呢。”

走到離手冢國一的日式院落一個路口的位置,夏延停下腳步,說道:“就送到這裏吧。”

忍足沒有松手。他嘴角拉起大大的弧度,用百年難得一遇、近乎無賴的口吻說道:“親我一下,夏延。”

“啊?”

“交往這麽久,除了今天,你都沒有主動親過我吧。”他註視著夏延微微驚愕的眼神,笑道,“唔,不對,我是不是忘了,有一次在我的公寓裏,你——”

“停!能不能別提那件事情!”夏延趕緊打住他的話,那一次無意中親吻到他的臉頰,自己居然流鼻血……太丟人了。

“唔,來吧。”忍足把臉微微低下一點,催促道。

“餵,侑士!”夏延左右瞥了一眼。雖然這個地方來往的人和車輛不是很多,但怎麽也都是在大街上,而且離她祖父家如此之近……

之前當中親吻忍足侑士是故意秀給宮保雞丁看,但現在……

“嗯?”忍足的臉越發低,都快自己湊到她臉上去了,一副你不親我就不動的架勢。

夏延沒辦法,幹脆在忍足的臉上胡亂吻了一通,最後淺嘗輒止地親了他的嘴唇一下。忍足趁機含住她的唇舌,令人臉紅心跳的纏綿熱吻之後才放開她。

“去吧。”忍足侑士在她耳邊輕吹了一口氣,微笑著說。夏延捶了他一把,舒緩了一下因為親吻而氣促的呼吸,才慢慢向她祖父家走去。

“奶奶,媽媽,我來啦!”進門看到她的奶奶和彩菜站在庭院裏,夏延跳過去笑著打招呼,“啊,旺財,你也在啊,最近還好嗎?”她抱起蹲在彩菜腳邊的一只小白狗,親昵地把臉貼上小狗的背部,溫柔說道。

“夏延,你來啦,國光在裏面等你呢。”聽到夏延喊“旺財”的名字時,手冢奶奶面部表情有點僵硬。但孫女也是奶奶的心頭肉,她克制住內心的淡淡郁悶之情,“進去跟你爺爺說說話吧。”

“怎麽啦?”

“嗯。今天你哥剛接到通知,德國職業網球隊向他發出邀請了。”彩菜代為解釋道,“好像是前一陣全國大賽的錄像被他們看到,對你哥很欣賞呢!”

“那不是好事嗎?”夏延看著奶奶和媽媽稱不上“喜悅”的臉色,奇怪道。

“咳咳,是同時來了另一則通知,邀請全國大賽優勝團隊全體去參加什麽U-17的集訓,時間和德國職業球隊的相沖突啊。”彩菜說道,“而且,你哥好像是想帶著網球部的隊友,去U-17集訓……爺爺正在裏面和他說話,你也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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